這次鐵路改革不能不痛不癢
2011-12-26   作者:李富永  來源:中華工商時報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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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社會各界呼吁了多年的鐵路政企分離改革,隨著上周五鐵道部長盛光祖的相關表示,終于看到了再啟的曙光。我們期望,在特大安全事故頻生、高鐵大躍進騎虎難下和債務高筑、融資困難的背景下,鐵道部此次重啟的改革,應該不會是淺嘗輒止或有聲無行。
    對于鐵路這個巨大的聯動機來說,任何地方的變化都牽一發而動全身,所以怎樣改的問題十分復雜。但我們已經看到,鐵道部已經拿出了框架方案,盛光祖已經在上周的會議上予以介紹。雖然有點突然,但也未嘗不可,關鍵是應該將方案提交鐵路內外、提交全社會討論,技術上要集思廣益,擇善而從;立意上要吸納民意,最大限度體現人民鐵路為人民的宗旨。
    之所以說突然,就是因為自從前任部長劉志軍2003年上任以來,一直避談改革而孤立追求外在的“跨越”。改革的議程被冷凍、被荒蕪了這么多年了,F在重提當然好,只是這么快就拋出了方案,外界很擔心是否經過深思熟慮、是否凝聚了集體智慧、是否體現了民意。
    僅就透露的框架本身而言,就已經出現了令人擔憂的改革形式化憂慮:改革后,新的鐵道部仍然掌握著鐵路路網投資建設以及運營指揮調度的大權,而沒有將這個屬于自然壟斷企業的功能分離出去,變官商結合為管督商辦,這對現在的弊端幾乎沒有任何觸動。這就與政企分離的初衷相悖了。10多年前鐵道部嘗試“網運分離”改革時擬設立的路網公司,其強勢就已經讓分離出來的客貨“企業”望而生畏,以至于改革稍試即止。如今再將它與政府的權力相結合,不就更權力傾天了嗎?分離出了運輸企業,在動力牽引、列車時刻都操在路網公司的情況下,還有多少獨立可言。
    路網投資建設以及運營指揮調度這兩項巨大的權力,只能由獨立的第三者對它進行規范、約束和限制,而不能再用行政權力為它鳴鑼開道。而改革后的政府部門鐵道部既是投資修路又是指揮運營調度,將裁判員與運動員混集為一身,等于還是目前的鐵道部。
    所以,鐵道部是否從路網投資和運營指揮中脫離出來,是鐵路政企分離落實與否的標志。僅僅抓住這個權力不放,就不會有獨立的監管者。民間資本進入就會有所顧慮。這是必走的第一步。
    當然走完第一步后,也不是萬事大吉。還有政府如何對壟斷企業監管以及社會如何對政府民主監督議題。我們已經看到了,結構類似的民航、公路、電力等行業,都實現了政府部門、基礎網絡以及運營主體的三分離,但仍然出貪官、仍然肆意吮吸壟斷紅利。這就是民主監督和制約跟不上的結果,并非政企分離本身不好。如果三個層次不分離,腐敗只會更驚人,F在的問題是形式上的三分離必須與民主監督機制的內涵并行。鐵路分離改革必須兼顧二者,其改革方案必須有陽光運作和民主監督的制度設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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